她签了、签得很爽快。
毕竟，
她本来就是柳家的人，为柳家工作二十年，很正常不是吗？
况且，
通华给她的待遇也并不低。
没想到，当年觉得无所谓的合同，今天却成为了她自由最大的阻碍。
不过，
她心意已决，绝不是一纸合同能挡住的。
柳慕寒深吸口气，缓缓问道：“奶奶，你要怎样……才愿意解除合同，允许我脱离通华，就算你不同意，我继续留在通华，也只不过是白领一份工资，不会再为通华做任何贡献。”
姜羽道：“简单说就是吃你的拿你的喝你的，就是不帮你办事。”
孙秀仙心情复杂。
如果柳慕寒真要这样，她的的确确没办法、
要知道，瑞湖那边的合同，点名要柳慕寒做，她要是出工不出力……弄不好瑞湖会立刻取消合作，柳家不仅得不到利益，反而会名声大臭！
孙秀仙眼皮直跳，沉默良久：“你要离开，可以，我只有三个要求。”
“第一，说服瑞湖把项目全盘交给通华，而不是指定只能你才合作。”
“第二，柳家这些年培养你，心血、金钱耗费不少，你、赔偿五千万到柳家！”
“第三……”
顿了顿。
孙秀仙直视柳慕寒：“你们一家、让出山顶别墅！”
“三个要求，缺一不可，你要是全部答应，就可以解约合同，离开柳家、离开通华！”
说到这、孙秀仙补充道，“我也不是那种绝情的人，慕寒、第三条可以稍微宽松一些，可以在山顶别墅留一栋给你们，嗯……最差的那一栋。”
操！
瞧瞧，这说的是人话吗？
真tm不要脸！
活了快二十年。
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！
要不是给柳慕寒面子，以及此刻身处警局，他真想上去抽这老东西几巴掌。
“慕寒，不要犹豫，怎么选择跟随你的心！”
为了帮柳慕寒恢复自由，姜羽倒不在意这些东西，有他在、这些东西，唾手可得，丢给柳家无所谓，当然、柳慕寒如果选择拒绝，那么姜羽也会用别的手段搞定孙秀仙一家。
柳慕寒眉宇紧蹙，她是想答应。
但，
这三个条件，随便哪个对她来说都是地狱级难度，瑞湖这种庞然大物，她哪里能随意左右？她让贺天行交给通华贺天行就交给通华？贺天行又不是她儿子，凭啥听她的？
还有五千万，去哪里拿？
山顶别墅……那也是瑞湖让她们住的，他们一家没有产权，哪里能决定孙老太太能不能来住？
“老婆……”姜羽抓住柳慕寒冰凉的手心，柔和的道，“无论你怎样选择，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。”
“好！”
姜羽富有磁性的声音，好像有着某种魔力，给了柳慕寒无穷的信心：“三个条件，我答应你！”
“好！”
孙秀仙苍老的眸子，微微眯起：“这才是我的好孙女，不管什么都敢去挑战，呵呵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柳慕寒话刚出口，就觉得有些冲动了。
不过说出去的话，泼出去的水，不管是为了尊严、还是心头怒火，她都不会轻易收回。
就算做不成，也要尝试一下，不是吗？
当然，她之所以答应这些，不仅仅是为了自由之身，还为了给死去的爷爷一个交代，如果她真的轻松、随意退出柳家，反而会觉得亏欠，对不起已故的柳山河。
“老公，我们走！”
应下这一切，柳慕寒一刻也不想再多留，带着姜羽迅速离去。
他们两人刚离开，柳鸿飞就道：“奶奶，你第三个要求也太低了，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留一栋？既然离开柳家，就该让他们彻底滚出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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