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。
大概停了四五秒钟,不见人下来,车灯也没有熄,险儿当时还骂了一句:
这个卵人,不吃饭就走嘛,停在这里做什么,车灯也不关,对着别个照,照死个人!
险儿的话刚出口,他妈妈就搭腔了:
别个停车,关你什么事?你这个伢儿,怎么还是这么一个混账脾气,你这么大了,脾气要改下沙,这个脾气今后要吃亏的。
险儿并没有回答妈妈嗔怪责备的数落,因为眼前出现的一个场景,让他已经顾不上回答了。
几乎是险儿母亲说话的同时,车门唰地一声,向旁边打开,几个年轻人快步走了下来。
每个人手里都拎了一样东西。
一个狭狭长长,或用报纸,或用衣物围上的包裹。
险儿立马就意识到了危险。
因为,他知道那些人手里拿的是什么,无数次,他自己去办事的时候,也是拎着同样的包裹。
没有谁会吃饭的时候带上这样的东西。
那一刻,虽然险儿还没有完全确定对方是冲他而来,但凭着多年磨炼出来的生存本能,他已经准备提醒小黑。
可惜,却完全没有时间了。
因为,下一秒钟,险儿又看见了两个人。
两个最后从车上下来的熟人。
走在前面半步的男子,个子不高,也不矮,却有着一个和身体极为不协调的大肚腩。整个脑袋上的头发都几乎剃光,只有头顶处留着一片短短的青茬子。
肥肉成堆的短粗脖子上,挂着一根拴狼狗都绝对绰绰有余的硕大金项链,脸上的皮肤白皙光洁,却长了一个红彤彤,如同橘皮一样的酒糟鼻子。
此人走过来的样子,气派之大,如同霸王在世,高官出巡,彷佛这条街上只剩下他一个是人,别的都变成了不屑一顾的癞皮狗。
这个胖子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,头上、腿上都还缠着绷带,一路走来,半边嘴角上始终挂着一丝奇怪笑意,一双狭长眼睛死死盯着险儿,充满了仇恨、得意与残忍。
险儿一眼认出,来人正是老相好,吴总、冯乌鸡。
于是,他飞快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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