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就看太子了……
四周又沉寂了一瞬,萧奕的鼻子动了动,闻香而去,只见酒肆门口捧着两道热菜的小二正紧张地站在那里,他忐忑地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两位客官,可要坐……”坐里头去?
小二胆战心惊,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,瞧自己眼拙的,居然让“世子爷”和“侯爷”这样的贵人坐在外头!
萧奕招了招手,示意他上菜,小二咽了咽口水,战战兢兢地把手上的两道菜肴摆到了桌上,结结巴巴地请他们慢慢享用,然后又抖着两条腿走了,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送上一壶状元红赔罪。
酒肆的菜做得不错,只是这么看着,至少色香俱全,诱人的香味随着热气弥漫开来……
萧奕不客气地率先开动,对他来说,无论发生了什么事,先要吃好睡好,然后才能继续往前走。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万事总会有解决之道。
萧奕和官语白一行人没有再继续南行,萧奕直接下令众将士在原地驻扎。
皇帝驾崩的事很快在三千幽骑营间传开,只荡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,毕竟皇帝驾崩也罢,太子登基也罢,对宣布独立的南疆而言,已经没什么意义了!
眼看着南疆军忽然不动了,方圆十几里的几个城镇都吓得噤若寒蝉,然而萧奕等人却是不动如山。
就在那种微妙的气氛中,眨眼就是五日过去了,这一晚,又有一骑快马加鞭地追来,带来王都那边的消息。虽然当时已经是三更天了,但他还是立即被引去中央大帐。
萧奕和官语白都是刚刚起身,前者不拘小节,鬓发还有些凌乱;后者则一丝不苟,优雅如世家公子。
跳跃的火光中,萧奕的眸中闪烁着异彩,令得来禀报的精干男子几乎不敢直视。
行礼后,男子恭声禀道:“世子爷,侯爷,越大人借着移交军务为名见到了咏阳大长公主殿下,殿下说,她进养心殿的时候,皇上已经殡天了……”
接着,男子一五一十地转述起咏阳所说的事发经过,从她如何发现皇帝在龙榻上驾崩,到韩凌赋和刘公公随后赶到,到后来整个皇宫震动……
其中透露的线索并不多,毕竟咏阳抵达前,皇帝就已经死了,死得悄无声息,甚至没有惊动守在外面的小內侍……
这件事概括起来也不过十几句话而已,很快,营帐中就陷入了一阵沉默。
跳跃的火光将营中几人的身影映在帐子上。
男子下意识地俯首屏息。
官语白问道:“可有定下太子何时登基?”
男子吐出半口气,回道:“礼部和钦天监还在择吉日,皇上的遗体应该是要停灵七七四十九日……”
官语白抚了抚衣袖,半垂眼帘。
按照大裕的规矩,要等新皇即位后,以皇帝身份祭拜先皇,然后才是正式的发丧,把大行皇帝的灵位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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