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还怎么做人”
“命吗”
贺穆兰握紧了手中的枪。
“就算是被敌人杀了,也不后悔”
“像咱们这样投身军中之人,哪个不是把头提在裤腰带上活今天头还在我头上,明天就挂在别人裤腰带上了。你现在不敢戳,那些蠕蠕人戳的可欢快你现在收手就是在害我”
吐罗大蛮啐道:
“咄休要啰嗦,来战”
已经有了觉悟吗
不需要别人故意相让,也不需要别人同情可怜,甚至连这些情绪都不要去想。来军中就是打仗的,杀人或被杀,早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。
魏国的鲜卑人是如此想的,那北面的柔然人呢
杀与被杀,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吗
贺穆兰心中的阴霾似乎减弱了不少,她点了点头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啥”
“明白你既要战,我就与你一战”
她是贺穆兰,不是花木兰。
她学不了花木兰的谨小慎微,也理解不了花木兰因为家国破灭而对柔然人的仇恨,可她有眼睛可以看,有耳朵可以听,有心去思考。
贺穆兰举枪连刺,将吐罗大蛮挑下马去。
不明白的东西,就去找明白的去学。
贺穆兰横枪立马,看着面色已成猪肝色的吐罗大蛮微笑。
还在迷茫的东西,就去再面对一次。
“笑笑笑,笑个蛋球叫你不要留手真不留手,老子还怎么做人”吐罗大蛮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,站起身牵着马就走。
“吐罗兄弟”
吐罗大蛮意外地顿住脚步,回头看她。
叫老子作甚你要敢笑话老子,老子晚上就找兄弟趁你睡着了揍你一顿
贺穆兰一手握抢,一手抱拳,肃然一拜。
“多谢你的指点。”
“什么指点这小子神神叨叨的”
吐罗大蛮不自在的落荒而逃。
由于贺穆兰心中去了一个心病,在接下来的比武中也不再想着什么中军、死活、名次、武艺,她只把自己当成贺穆兰,而不是花木兰,一个不小心被丢进了时空的缝隙里,顶替了别人的身份,在一千五百年前的军营里打拼的穿越之人。
花木兰的经历与她毫不适用,花木兰最出色是心性,而她最拿得出手的是几千年时光铸就的见识,除此以外,她没有什么比花木兰更了不起。
但她可以学,可以看,可以问。
破除心障的贺穆兰势如破竹,一改之前的不死不活,连挑七八人,直接对上了这一战的对手那罗浑。
她没有遇见阿单志奇,想来他在这之前已经落败,并没有得到上一次他的那种好成绩。
那罗浑是个披发鲜卑,一头黑发散乱的用绳索扎在脑后,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来。他的五官和狄叶飞的那种秀美精致不同,散发出的都是冰冷的寒气。
他的眼睛细长,嘴唇薄而色淡,几乎面无表情,看着贺穆兰的时候,眼神里全是被人挡了前路的那种厌恶和恨意。
上一战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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